第(2/3)页 伙夫们吓得脸都白了,赶紧磕头认错。 可这话一传出去,营地里更炸了锅。 他们本来就吃不饱,现在还减半,这不是逼着人跑吗? 果然,第二天一早,就有士兵偷偷跳河跑了,不光带走了枪,还顺走了仓库里的一些粮食。 第二军阀首领气得把看守仓库的士兵吊起来打,打得皮开肉绽,可还是拦不住逃跑的人。 没过几天,就跑了百十来个士兵,剩下的士兵也人心惶惶,操练的时候蔫头耷脑,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。 副官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又找机会劝第二军阀首领:“首领,再这么下去,弟兄们该散了,要不……咱们先跟火营服个软?送点好处过去,就说以前是误会,往后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 “服软?” 第二军阀首领眼睛一瞪,抓起桌上的铁球就砸过去,幸亏副官躲得快,铁球砸在墙上,砸出个坑。 “老子在眉东河混了这么多年,啥时候向人服过软?你要是怕了,自己滚去火营当狗!” 副官吓得不敢再劝,只能眼睁睁看着营地一天比一天萧条。 慢慢的,第二军阀仓库里的粮食见了底,弹药也快耗光了,连战船都没钱修补,好几艘停在码头,船底都长了绿苔。 这天夜里,突然下起了大雨,营地里的铁皮房漏得跟筛子一样,士兵们缩在角落里,冻得瑟瑟发抖。 有个老兵实在熬不住了,揣着把刀,摸进了第二军阀首领的铁皮房,想抢点钱跑路,结果被第二军阀首领发现,俩人打了起来,动静闹得挺大。 等副官带着人冲进去时,那老兵已经被第二军阀首领用铁球砸死了,脑浆溅了一地。 第二军阀首领自己也受了伤,胳膊被划了道大口子,正捂着伤口喘气,眼睛红得跟疯狗一样。 “都看着干啥?拖出去埋了!”第二军阀首领吼道。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尸体拖出去,可谁都没说话,眼里却多了点别的东西。 以前他们怕首领,是因为他手里有粮有枪,现在啥都没了,这股子怕劲也就淡了,剩下的只有怨。 雨越下越大,冲刷着营地的血迹,也冲刷着士兵们最后一点耐心。 第(2/3)页